洛覡律_已退坑

#这里巫见XD
-目前大一
-退坑状态(高亮
-目前来说完全没有可能再混安雷
-cp不在这个圈就不艾特了
-文的话随意看,肉不会再补链接,换手机我也找不到了,如果还有人喜欢我的作品那谢谢小可爱,基本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安雷】致不存在的你

*我都不知是什么paro
*原本是个书信所以是这个标题,现在也不大想改所以还是这个标题(
*当它是糖就好
*保证不是老套失忆情节(虽然也不知道老不老套,不排除有聪明的小可爱猜到结局)
*放飞自我了我感觉,求捉虫求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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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医疗器械运转的声音和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叙述的声音。
我坐在床上听着。
“我和他同是历史系的研究生,男生读文本就少,因此经常有一起上课的机会。老师是个很古板的中年人,要求我们每次都要按照学号坐固定的位置,方便他考勤。因此,我们由于学号作孽就正好坐上了前后桌。
大学是阶梯教室,他坐在我的后面,后排桌子的设计是微微前倾的,因此也算是我的上方。
他一上课就睡觉,也不知为何能轻松越过各科及格线。他还有个系头巾的习惯,可睡觉的时候嫌紧就会扯下来,抓在手上。
头巾很长,显然不是松松地抓住一截就能整条抓住的。所以很多时候,头巾会从桌子的前方掉下来,慢慢地、一点点一点点地滑落,然后整条掉到我的头上。
我一早上的发胶都白涂了。
我捡起头巾转过身去,正欲发作和他讲讲理,结果他却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带着一副大爷的样子左右环视,看到我手里的头巾,一把拽去,然后趴回了下去,一点歉意都不打算表示。
一次两次就算了,日日如此。碰上有一天我心情不好,脑袋一热,抓着垂到头上的围巾的底端,猛地一拽。结果那天他恰好贪方便没有解下头巾,只是把垂在身后的部分给丢到了桌子上,又恰好绑地比较紧,我用力一拉,他又正在睡觉,整个人都跟着头巾一起被向外拉了一大截,下巴还在课桌前段的边缘磕了一下,顺便带翻了整桌的书和水瓶。水瓶直接砸在了地上,书垂直下落撞到了我的头然后滑到了地上,而翻出来的半个人发出了惊呼。
全班都看着我们俩。
头巾被拉反了并且发丝散乱的人,就在我上方半米不到的距离内,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撑着桌子坐了回去,顺便瞄了一眼我课桌上贴的那张纸片上的个人信息。
大概就是那次以后,他记住了我的名字。”
他讲着讲着,把头转向了我,见我笑了,便停下了讲述的声音。
所以说是冤家吗?
我呵呵问道。
这么看来挺配的啊。
本意是想调侃一下面前的人,毕竟从这几天的接触来看是个捉弄几句就会惹得脸红的人。
结果他却只是笑了笑,大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明明是自己分享来了这样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却又揉碎了那样轻松的氛围。约莫是看出了我笑的是皮,心里很凉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拍平坐皱了的白大褂,“好好休息。”
我扭头看他,视线就扫到了他身后,窗外是暗的,玻璃上贴着水珠,房间很亮的错觉全来自于头顶的日光灯。
是是是。
我应道。好像故事是我想听的一样,明明只是看着我一个人没有亲属也没有记忆所以来找我叨嗑罢了。
他走到我床边,替我把立起来当作靠垫的枕头给重新平放回去,然后小心地避开我手上的输液管,扶着我躺了下去。
“晚安。”
我目送着他走出病房,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只好乖乖躺着,对着天花板发呆。他一走,我的头就变得很晕很晕,不知是打不起精神还是别的缘故,不出一会儿就睡熟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chapter2-

醒来的时候他在我的身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我。
“醒啦?”
他微笑着问好,微笑里带着不知为何的期盼。
“早。”
我没有醒了就立即起床的意愿,因此再次闭上了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的打算。
他不在意我的不理不睬,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
“第二次和他有实质性的交往,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
我们研究的都是冷门课题,我研究中世纪骑士精神,他研究航海大发现时期海盗文化的诞生。冷门的文献被放得很近,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那天我拿起所需要的那本厚厚的书的之后,在书与书之间的间隙中,看见了他的脸。
学校图书馆的书架比较老旧,很多并列的书架原本中间的铁挡板都由于被拆掉了——那天的那个书架也正好如此。
他低着头,似乎是认真地翻读着手中的书,深蓝色的发丝安静地搭在脸上,头巾也戴得整整齐齐,跟平日里趴下就睡的形象完全搭不上边。
不知怎的,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我。
隔着书之间窄窄的缝隙,我们互相看着对方。
他突然对我笑了。
他本就长得不赖,笑起来定然是好看的。这是个客观事实,肯定不止我会这么想。
接着,如我所说,并列的书架中间很多是中空的,也即是说能从对面直接摸到这边的书。
然后我这里整一排的书都自己撞了出来,有一本还砸到了我的脚。
我看不见他的手,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从另一边推过来的。办完了他还没有一丝慌张的样子,反而还不慌不乱地摆好了刚刚为了影响到这边的书而被自己推乱了的对面书架的书。
接着就没有一点表示的走了,走的时候还笑出了声。”
我也笑出了声。
肩膀笑得一颤一颤,闭着眼睛也装不下去了。
“你是讲相声的吗?还是说你们是双口相声啊?”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一边问道。抬头却只看到他痴痴地看着我。
我发觉到我笑的时候他就会停下讲述看着我,像是在我的面容表情中捕捉着什么。
我笑着笑着就停了,因为事情好像有没这么好笑。笑得停了才会发现,眼泪不是乐出来的,而是流出的眼泪根本止不住。
“你怎么了?”
他问道。
我觉得他更想脱口而出的大概是: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
但我开始明白他给我讲故事的意思了。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抬起没有插着输液管的手挡住了眼睛。
我说,好亮。
屋外仍然是阴天,依雨滴打在窗户上的的频率来看,雨该是笑了一些罢。
他走到房门口,替我关了灯,屋子里就漆黑一片了。
“我下午再来。”
他拉开了门,门外的光很亮,我什么都看不清。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chapter3-

兴许是我昏昏沉沉地睡,一睡就能是二十四小时的缘故,“下午”最终成了第二天。
他也没有叫醒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或者说是在等着我。
我有些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脑袋非常不清醒。眨了眨眼后视线还是一片模糊,我难过地皱了皱眉,好歹还是能看清了,于是习惯性地找着他的位置,看向了他。
他总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看他就能看到他身后的窗。
雨滴划出的水痕不见了,下了两天的雨好歹是停了,只是窗外仍暗暗的,没有放晴的迹象。
“早安。”他温柔地笑着,“睡得好吧?”
我是不知道他怎么从我皱着的眉中读出“休息得好”的信息,但他讲得也不错,毕竟长时间的睡眠带来的除了不适,还有疲惫化开的满足感。
没有等我回答,他继续问道。
“坐一会儿吗?”
我点了点头,于是他就走到我床边,搀着我坐了起来,不忘帮我将靠背的枕头竖好。
我不觉得身上哪里有确切的疼痛感,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地靠在枕头上。
讲吧。
我说。
那股没由来的悲怆感好歹消失了,况且看着他急于开口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期待给我讲故事了。
兴许是因为这次是我先提出来的,感觉他头上的呆毛都激动得抖了抖。
“嗯嗯。”
他干脆就坐在床边,开了口。
“于是我们就在图书馆外面打了一架,不得不说打得还挺凶的,至少整个学院都知道了。
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但从那以后的相识也不是相互欣赏的友谊,而是见面必互怼的水火不容。
我说东他说西,我发言他打岔,我学习他捣乱。总之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渐渐地我们就养成了非课堂内时见面就干架的好习惯。
打着打着就熟了,熟是熟悉,却并不是交往上的融洽,而是相互之间对于对方个人信息的了解。因为偶遇的几率高到我都不想承认是偶遇,干什么的时候都能遇到。互相的兴趣爱好、朋友伙伴、甚至是喜欢的饭菜,都不知不觉中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到了读研的最后一年,学校因为宿舍装修而重新分配了一边宿位,我和他撞在了同一个宿舍。
住进去以后才发现,我们两个的冲突不仅仅是因为各种事情,就连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他晚睡晚起我早睡早起,这就造成了作息轴的冲突。
我起床的时候他睡觉,他熬夜的时候我睡觉。再怎么注意轻声也做不到安安静静,更何况我们俩的关系,不互相吵闹就很好了。结果一个学期下来,他吵到我我就早晨吵回去,我吵到他他就晚上吵回来。
活生生的死循环,硬是逼疯了我们宿舍的其他两人。
所以学期结束的时候他们交了申请,搬出了我们宿舍,从此我和他就过上了二人宿舍的日子。”
所以你们就同居啦?
我很直接地问了出来。
他像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别这么讲,只是恰好四人宿只剩我们俩了而已。”
那还不叫同居吗?
我追问道,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反驳。
“那就算叫吧。”
明明是你在讲也是你要讲恋爱故事,为什么显得这么为难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
太不坦率了吧。
“因为,我们是最后一年才开始的嘛?”
他嘻嘻地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挂在房间门旁的钟。
钟正正对着他原本坐的椅子。钟体是纯白色的,几乎能与墙壁融为一体,除了黑漆漆的指针,其余部分看不大清。
钟是什么时候挂在这里的呢?
我记得昨天看他出房间的时候还没有。
我正想着,却被他打断了我的思路。
“那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好好休息。”
他招了招手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钱病房,甚至忘记了帮我睡回原位。
我只好自己挪动着,一下下挪回了原本躺着的位置,再强行把枕头塞回了头下。

-chapter4-

所以你们就这样好上了?
我再一次睡醒时,看见他就问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
“其实也就短短半年,我也不知怎么的......”
真的只有半年吗?
我拖长了声音,他愣了一下。
你说是他一直在找你麻烦,你也就因此和他闹腾,对吧?
他点了点头。
你不觉得这像小孩子的行为吗?
我问道,他奇怪地看着我。
我不是在嘲讽他。
我只好解释道。
他干了这么多看似无聊,没有意义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吧?
“......”
他沉默了,像是在记忆里寻找着什么来佐证他想要作出的辩解,却发现我提出的观点似乎是无解的。
“那证明是他活生生把我掰弯了啊。”
他带着一如往常的笑,只是我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强作乐观的味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吧?
我倒是真的在调侃他了。
你有没有见过那种说完“我不和你玩”以后感情更好的朋友?
他彻底沉默了。
他们本就是相爱的,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猜想。
我让他知道了的或许只是:他的爱人比他想的更加爱他。
安迷修你傻不傻啊。
我不禁在心里吐槽道,槽完自己也愣住了。
刚刚那个名字,是......安什么?
我拼命在脑海中搜刮着它,却再也抓不住记忆的流沙了。
说起来我刚刚,是在试图回忆什么?

-chapter5-

又过去了两天,天气慢慢阴转多云,多云转晴。他在病房里陪着我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天气好看病的人多啊。”
他自顾自说着我无力反驳的悖论。
他仍然讲着他和雷狮——这个名字我在他故事里听到过——的故事。只不过内容从它们谈恋爱前的恋爱小故事变成了谈恋爱后的恋爱小故事。
恋爱这种东西,越听到后面就越无聊,毕竟该担心的事情都在确认关系前搞完了。
但不得不承认,我能感受到,他们两个是很幸福的。
你们做过吗?
我记得我那天非常突然地甩出了这个问题,他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回答。
“嗯......肯定有啊。”
他停顿了一下,急忙补充,语气里带着幼稚的自豪。
“我在上面。”

-chapter6-

天完全晴了。
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七天,醒来时他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床沿边。
头很疼,剧烈地疼,他看着我的痛苦眼中反而满是坦然。
“你要走了。”
他说道。
为什么?
我问,他却没有回答。
“这是好事。”
我心中不知从何而来一丝寒意,竟让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比我的手还冰。
他不解释,我却下意识地感觉到他说的大概是实话。
所以有什么话,现在就该讲了。
我不傻。
我开口了。
我是雷狮,对吗?
他反握住了我的手,点了点头。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你。
我突然间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头,喊出的这句话像是离我很远。
“嗯。”
他还是笑着,我却感到他的手颤了颤。
“不记得了就好。”
他这样说道,说出的话尾音还悬在空中,像是再低一点就会伴着眼泪一同下来。
“你不必记得。”
一句话强调两次,你是双重否定吗?
我丝毫没给他留面子,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钟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这次是正对着我床头的位置,指针在我眼中清晰了起来,似乎是还有一分钟就到整点了的样子。
“但是你要记住,”他突然握紧了我的手,“你叫雷狮,你有一个黑色头发的弟弟叫卡米尔,有一个银色头发......”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涵盖了我基本生活的方方面面,我能听到指针后移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语速也越来越快。
他讲完了,时间也快到了。
“这些事一定要记住的。”
他认真地看着我。
那你叫什么呢?
我并不打算领他的情,放弃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却抱住了我。
“我说了,忘了最好。”
整个房间突然被白色灌满了,最后的最后,我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了一下我的嘴唇。

-chapter7-

“大哥?”
我听见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睁开眼睛却似是比原先更加困难了。
能清除地听见医疗器械运转的声音,病房外走到上人们交流的声音,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各部分的疼痛。
我睁开了眼睛,想要回答却只能无力地哈出一口气。
病床旁是一个带着绿色帽子的少年,有着黑色的头发,蓝得清澈的眼睛。
不待我看清他,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就把我围了起来。
“家属请先离开一下,给我们一些工作的空间。”
我听见屋子里我看见了的,没看见的人都纷纷移步出了病房。
医生在给我做检查,旁边的小护士拿着板子的时候多嘴说了一句。
“那个,跟你一起送来的小哥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的心顿时跳快了两拍,旁边的医生瞪了她一眼。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
你们在说的,是谁呢?

-chapter8-

检查完了,我有些迷糊地问周围的人,这是我醒来的第几天,他们都说第一天,我也就接受了这个答案。
也就是说我做了一个七天的梦吗?
我陷在软软的靠枕里,试图回忆梦里的内容,能记起来的只有病房里的死物和一个在讲故事的声音。
原本好似有的情感就像被抽走了似的,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失去了什么。
没有缘由的,我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我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一眼就认出了卡米尔。但我又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来源于我从前的记忆,而是来源于一个临时抱佛脚一样的补充。
我的手机就在床边,一次检查间歇的闲暇,我拿了起来。
这是谁?
我指着锁屏上的褐发青年问道。
卡米尔呆呆地看着我,像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是......”他犹豫了一下,“大哥真的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一下下,像是下定了决心。
“不是谁,大哥不必知道。”
我似乎是出乎他意料地没有责怪也没有追问,而只是带着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再问道。
最近才转晴的吧。
“是的,七天前下了好大一场雨,直到大前天才开始有转晴的迹象。”
我看着窗外,余光扫过了窗前的木椅。
我又开口了。
卡米尔,你知不知道安迷修是谁。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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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梦的时间通常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吧
*或者说,这真的是梦吗
*人死后七日魂留于世,圆其愿,脱其灵
*话说其实就是出了个车祸安哥挂了雷总失忆怪老套的(
*可能只是虐到自己了也虐不到你们qaq
*是蛮挑战自己的一篇文了,我一写短篇就忍不住想要试图渲感情,但其实又不擅长——
希望比之前那树那篇要好一些吧
(讲真大概没有人看过)
*感谢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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